五处火伤

永恒地憎恶着,痛苦着,祈祷着

小美人鱼变成泡沫
是因为爱

The one who runs barefoot
Cursing sharp stones,
In the dancing of fire,
In the curve of old bones。

[被婶]漂洋过海来看你

*刀剑乱舞+子不语
*坐标子不语的麟趾镇
*华夏+半疯+狂信者婶,不是言能者的原因是这个婶婶自己抛弃了家乡的神明不愿再有过多言语
*至于语言不通就当是心灵感应不用管是什么语种吧…
*婶婶设定有毒!时代不要多纠结!我只是想让她疯(你个狠毒的女人
*如果都能接受再往下看











麟趾镇的森林里有条忘记名字的河,世人称之忘川。忘川水湍急,浪拍岸的声音响传出很远。从祭拜十殿阎罗府君的东岳庙,一直到人间,但也没多少人听见。永不回头,绝无岔道,那是条属于亡者的路。亡者随着河流走,生者如欧阳川也只能借言能者的力量,往河边看上一眼,听一句亡者来不及说的话。

只是听那一句就可以了。

夜半,莫语脖子上的小铃铛寂寞地响了一下。

小莫语觉得自己像是又走上那条亡者之路,四周人影绰绰,而抬头又看不清他们的脸,像是一切喜怒哀乐都被扭曲了一样,埋在黑暗里。她想停下,可停下后四周的鬼影又都一刻不停地往前走,虚幻的身影穿过了莫语。他们不知是在赶什么,还是他们身后有人在追赶。莫语只觉得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或是又谁用冰凉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心,再用力握紧,莫语乎地一下就哭了。她眼前事无数光影闪过,那是褪色的彩色照片或者故意拍摄的黑白默片,只是剧情颠倒支离破碎。莫语一张都看不清一帧都看不懂,但不知为什么,她哭了,莫名地悲伤。

“那么容易哭你就不要来呀,小言能者。”莫语觉得,那个踏破重重人影走来的是个女人,而且她在笑,温顺而平和。虽然她是一身血污,破破烂烂的衣服让她得看不清身形,蒙脸的纸也是溅上鲜血弄得像万圣节的劣质饰品。不过那艳丽的红色倒是这条路上唯一的颜色。

“我不知道怎么来。”莫语被女人擦干了泪水,委屈兮兮地说道。她被带去路的角落,被女人用身体挡着。她们在前进的人群中站定不动,像是逆流而上的一叶小舟。“姐姐知道该怎么回去吗?”

“我不知道,但你知道。”女人依旧在笑,像是三月春风吹散一树樱花。她末了又说了一句,这次是她带着些委屈,“你回去后和那个狐妖说说,放过我家刀,我的神明吧。他漂洋过海来一趟,也不容易的。”女人摸摸莫语的头,不待她多说便放开了手。她站在原地,看莫语消失,以及四周人影渐行渐远。

一叶小舟在大浪中被吞噬。

丑时三刻-三点三刻

白发狐妖蹲在窗台上,惨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话本上倾国倾城的那张脸被阴影遮了个彻底,他的表情也阴晴不定,就宽大衣服里露出一点白皙的颈子上爆出的青筋大概可以猜出一点点他在愤怒。

实际上狐妖琥珀确实生气了,因为莫语,因为四周淡淡的忘川水的气息。屋内窝在被子里的小女孩不安地颤抖,偶尔翻个身,把自己蜷缩起来更像一个小小的球。她像是不乖的小孩看了不该看的恐怖片,把自己在睡梦中吓个半死。那些断肢残骸,那些骷髅异形,依旧萦绕在她的梦里。不过,若是在忘川边她看清了那些鬼影,说不定她真的是看了一部恐怖片,人间死法千百种,谁也说不清所有。

就在琥珀啧一声嫌弃道真是麻烦,打一响指准备入窗时,莫语自己醒来了。带着满脸泪痕,一双眼睛通红,头发翘着软糯地像是只刚睡醒的兔子。她揉揉眼睛,在床上坐了会儿才抬头看见了琥珀,抬手打个招呼,似乎是看见信任的朋友就松下紧绷的肩膀,头又垂下来了。

“这垂头丧气的…”

琥珀的话未说完,他低头借着月光,看到忽然间阴郁的小女孩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他试着拽了拽,很紧,女孩的手因用力而发白。他对莫语来说应该是那个世界的救命稻草吧,琥珀吊儿郎当,撑着头的手放开,去把女孩子脸边的头发拨开,顺带便把糊了一脸的泪水擦干。

“梦里哭,现实里哭,你能不哭吗?”琥珀嫌弃地打量自己被鼻涕泪水弄得一塌糊涂的衣袖,依旧有些嫌弃地去看丧气的莫语。女孩哭得没有声响,垂头泪一直在流,似乎一直沉浸在死者之路上无法挽回的悲伤-人类真是脆弱呢,琥珀撑着脑袋蹲在窗台上想着。就这么小小的分离,相聚真是短暂。琥珀索性就不去管他被弄脏的袖子,被扯住的袖子,等莫语坐着哭一会儿哭累了,再折腾她睡下。“我什么时候成保姆了?”琥珀看着莫语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直点头,似乎在叫他的名字,鼻音混着哭腔,格格登登地直颤。等把莫语塞进被窝,小心地把棉被盖上,又看看放在角落的油汀。不知道怎么折腾,反正有法术一个响指全部搞得。回头到床边,人类女孩的眉头微皱,年幼弱小的她在睡梦里还在担心着什么。

“这次的意见你也直说吧,虽然不一定解决就对了。”

“君候。”

或许是哪家的熊孩子半夜不睡觉在人家女孩子窗户底下等,虽然狐妖琥珀大半夜地翻窗扰民也没什么可说的。琥珀一只脚盘着一只脚在外面晃荡,似乎完全不担心挂在脚上的鞋子会飞出去。楼下的沈哥哥像是半夜忽然披衣起来,风衣下面是单色的睡衣。

“那也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个疯女人,就这样让她在亡者之路吗?”琥珀指尖好像还是那条悲伤的河流,它淹没了凡人但也只是在狐妖脚边松松地打个圈,又往远处去了。

“她啊……是自己放弃了所有。你去看过的吧?”沈哥哥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表情不变,但语气拖长略带了些可惜。他的风衣被琥珀落地时的风吹起,沾了些尘土。

“她来自那个镇子阿……虽然麟趾镇没那边大,人也没那边多,还是麟趾镇好些。”琥珀撇撇嘴,他在他还是狐狸时冒险去过,在深夜,在没有人醒的时候。或许也就是在夜深的时候,镇子里安眠的是人。

就算是现在,那个镇子每日的被阳光照得发黄。白墙斑驳,砖瓦上的青苔干枯了又生了野草,院落荒了任凭果树疯长。但更多的,像是被时间遗忘。走过狭窄的长街,石板凹凸不平,墙上的红字依旧可读但无人愿意再念,挂着[人杰地灵]的匾额的院子被锁直看见锁链在空中寂寞地摇晃。路过转角,那是人迹罕至的仓库,堆灰的凤凰牌自行车安静地藏在摆酒宴的桌子后面,破败的门上是不再鲜艳的[封],门上面的一小块墙上是同样不再鲜艳的字,或许是有屋檐遮风挡雨的缘故,这些字不再是由破破烂烂的不规则方块组成。一路走来,黄底红字被时光斑驳的墙,已是数不清,彻底被遗忘。而镇子里的人也是安安静静的,只觉得阳光洒下驱散阴影才让这里没那么冷。

“那您?”

“我只是指引者而已。”

第二天,莫语路过那做森林时脖子上的铃铛依旧寂寞地小小地,响了一下。

--能替我去找他吗?

--他漂洋过海来见我也是真不容易呢。

--我果然最喜欢他了!我的刀,我的神明!

是璀璨的光亮占据了莫语的视角,她看见森林里,某一棵树的树根处有一小块碎片。或许是镜子又或许是什么别的东西,但在他转身的一个刹那,是谁折了枝樱花抖落一阵花雨?莫语看见在树下是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男人,或许是阳光让他的头发看起来灿烂似星辰。

-是他吗?

莫语走进了森林,没走几步路,一点不远。那块碎片就乖乖地躺在树下,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她弯腰拾起,手中一片冰冷无法捂热。

“又乱捡什么呢?这次捡的东西是真没用。”像不翼而飞的山海经一样,那块不知名的金属碎片莫语还没看个明白就到了别人手上。她抬头,只见琥珀像逗猫似地蹲着,把那块碎片高举了碎片拎在手里,偶尔还摇一摇,晃晃悠悠的。“要是你拿了除了割破手指还有什么用?”

割破手指?入手时的冰冷,以及不易察觉的半面轻薄确实是有刀片的可能性。但只接触过美工刀的莫语是不细看的情况下完全无法猜出那一小块东西是什么的,更别说看上面的地肌,刃纹。不过琥珀也看不了什么,他只是对着这刀的碎片直皱眉头-这个碎片上缠绕着血腥与仇恨,但终究遮掩不了锻入钢铁内部的一丝清凛的灵力,还有些许很熟悉的气息,却是躲躲藏藏让琥珀感知得到却发觉不了在哪里。

“琥珀,这是什么的碎片?”莫语的话把琥珀扯回了现实,小女孩扒着他的肩膀好奇地看他手上的碎片。琥珀心理叹息一声,真是什么麻烦都能惹,他用妖力包裹住手心把碎片藏了放入宽大的袖子里。

“小孩子别明白这么多。”

留下莫语气呼呼地看这个离去的妖怪,哼一声念叨到,“琥珀今天怎么那么像沈哥哥?”她歪头看看更深处静谧的森林,对那个温柔的女声悄悄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没拿到,再等一会儿好吗?

那个女人应该是笑了,虽然她的半张脸被纸片遮住,但她那张纸有微微的颤抖。

--没事,我本来也没奢望他能漂洋过海,来见我……他们真宠你阿。

-唉?

莫语歪着头,最后叹息一声,似乎这个大人的世界真的很难理解呢。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儿,蹦蹦跳跳地跑远了。欧阳川哥哥病了,去街上看看有什么对他好的东西吧,反正…作业也写完了。莫语掏出口袋里放着的零钱,数了数确定数量才放心地迈开步子走了。

麟趾镇是个能让古建筑学家疯狂的镇子,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被斑驳了的白墙上坑坑洼洼,铜铃生了锈鸟翼飞檐也受了风吹雨打,无论墙上的瓦还是屋子上的瓦,青苔干了又生积攒了些许的泥土生出了野草。明清建筑,木雕花窗,青瓦和依稀能看出的白墙。莫语咬着指甲在街上走着,糕点,团子,肉粽都是前些日子陪欧阳川逛的时候吃过的,以前吃腻的。而路边爷爷买的烘山芋,不知从哪里挑来的莓果莫语看了看对那些干瘪了,缺块了的水果很是嫌弃。

所以买什么给欧阳川哥哥呢?

莫语一边走一边发呆,冷不丁撞到了人。眼前是黑色布匹闪过,鼻端有些许响起萦绕压着一股甜腥味。女孩抓着不抬头,正好那人也回头,遮掩面容的布滑落打半。于是金白挑染的头发,一双血色的眼睛以及那张精致的脸,让他肩膀上刺出的骸骨都被无视了去。男子似乎惊讶于抓着他的披布的小女孩,他彻底转过身来,手上端着一盒东西,看上去像是吃的。

“哥哥,那是什么?”六个丸子一样的东西放在开了口的盒子上,头两个戳着签字,上面是被白色,深褐色糊在一起像是薄片一样的东西。莫语觉得那股香味来自那盒吃的,那么甜腥味呢?

“别问仿……这是章鱼烧。”似乎被莫语闪亮亮的眼神打败,男子勾勾嘴角无奈地府下身,一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他的声音嘶哑,血色的眼睛有些失神。

“在这里买的吗?”莫语看到他穿了黑白条纹的西服上衣和灰色线衫,裤子是同样灰色的西装裤。裤脚管哪里不知怎么的,破破烂烂的,露出惨白的脚踝。

“不在,不在。”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最后用血色的眼睛盯这莫语,忽然就笑了起来,半遮着脸的布彻底掉了,他勾起嘴角笑的那张脸是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雨墨……呵呵,她这样就放弃她的刀吗?再次抛弃她的神明吗……”

叫做章鱼烧的小吃终于盖不住那股甜腥味,而那个俊美的人笑得太狂,他的衣角披风无风自动,吹得莫语挡了自己的脸。但他嘶哑的笑凄惨,一点也不开心,始终环绕在莫语的耳边。

青石板的夹缝里落了和刚才相似的金属块,在太阳下金光闪闪。莫语蹲下去想去捡,结果一抓,指尖被刺了一下,只听见清脆的声音在青石板上响起。莫语半蹲这看自己的手,刚刚被划到的地方还是痛,但一点血都没有。

--果然呢,切国依旧是可以信仰的[神明],不愧是那个人的后代……

-姐姐知道太爷爷?

没有人回答,莫语这回小心翼翼地捡起冰冷的碎片塞进口袋里。之前哥哥端的叫[章鱼烧]的东西这里没有,也不知道来自哪里。莫语要给欧阳川买的东西依然没有着落,她继续沿着这条街往下走。

似乎走着走着,人渐渐多起来,叫卖声不断。麟趾镇早没了昔日的荣光,它安静地呆在深山里,让老街与手工的缫丝一起沉睡。莫语还看见好些一模一样的人,都佩刀,与穿着红白衣服的遮脸人一起走在街上有说有笑。和那个哥哥一样的人是没有,但是有披着白披风的,还是金发碧瞳-他们遮得好严实,要不是莫语发现他们看不见自己,还看不能正大光明地偷看呢。

这里哪里?莫语看着四周,只有不远处一些排着队买东西的人,他们手上端的章鱼烧莫语认识,其他什么都不认识。往前走吧,莫语觉得这条路总归会有尽头的。

尽头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但与麟趾镇的明清建筑又有很大的不同。似乎是屋子高了,多了四周擦得干净的长廊--“哥哥?姐姐?”

在亡者之路看见的女人叫雨墨,之前拿章鱼烧的叫山姥切国广。他们并肩走在长廊上,身边是樱花树花落,脚边的池塘泛起层层波纹。雨墨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偶尔拖长了尾音,而山姥切国广似乎嘴角带着冷笑时不时嘲讽几句,但也没离开。

除去破开纸门的那柄刀,其余一切都好。被假面盖了半边脸的少年声音很冷,还狂傲尖锐地说道暗杀和偷袭是他的拿手好戏!刀锋擦过雨墨的脖子,连一道血痕都没有。

“切”

雨墨很是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亲昵地扒着边上山姥切国广的肩膀蹭。过了会儿,那个带着假面的少年连脚步都听不见了的时候,雨墨完全笑趴上去了,不管肩膀上有什么骨刺。她的鼻息喷在山姥切国广的脖子上,引来一阵颤抖。

“兄弟的侦查值可是很高的,你这样可别又把他引来,一刀结果了你。”

“切国别说那么难听嘛,你不希望他伤到我,我就不会受伤。”

“伤你?也太小看兄弟了吧,只是没人希望因为你暗堕程度加深。”

“是是,毕竟我[雨墨]信仰的神明是[暗堕山姥切国广]嘛。切国,是最好的。”

雨墨笑盈盈地被撇过头去的山姥切国广拽走,脚边踢起一阵樱花。莫语朝远处拐望去,哪里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然后吵吵闹闹的人声伴随着金光渐行渐远。

他们总在这里,或许是雨墨伤重被山姥切国广抱回来,或许是山姥切国广心急雨墨在后头追把地板踩得响亮。莫语看着他们风风火火地走,不过渐渐地,再没有什么人会突然间地暗杀,也有更多人选择脱下甲胄,在走廊边安安静静地喝一杯茶。雨墨还是和山姥切国广在一起,或许是雨墨枕着山姥切国广的膝盖在太阳下安眠,或许是俩人同读一本书,一份文件。偶尔有与莫语同高的孩童端来一小块糕点,山姥切随意用小竹签子划了,他一口,雨墨一口地在阳光下继续看同一本书。偶尔下雨了,山姥切接过雨墨手里黑色的晴天娃娃挂,略微抬下眼皮,不去管那双血色的眼睛还有黑色下面金白怎么看怎么像头发的东西。抬手挂上,示威一样地抚过雨墨的脖子。而雨墨,笑嘻嘻地也不躲,虔诚地抬头看山姥切。最少的是两人震怒,那样的情况莫语只是在时光破碎前见过一次。似乎是雨墨笑得猖狂,她拔出了山姥切国广的刀刃,在狂啸后累了,脸上是痴痴笑-她一抽一抽地,把嘴角抬起。山姥切国广的本体上映着她的脸,满是泪痕。

“难看死了,这让我怎么见我的神明?”

雨墨扬起头,举刀对着与她差不多的,红白色衣服,脸上是白纸的家伙。

“我漂洋过海,抛弃我的神明,是被时代逼的,但也有我的过错。只是这次,我既然认定了我的神,你们就休想伤了他。”

“山姥切国广的本灵?很遗憾,我的神明,只是我手上的山姥切国广。举头三尺,也只有他听见我在说什么。”

时光总有尽头,莫语觉得眼前一片忽然碎裂,带着血色。白光过去,她还是蹲在街边看一小块碎片。

是他吗?

听了那么多墙角,莫语知道雨墨是来自邻镇的审神者,而山姥切国广是她的刀,也是她信仰的神明。莫语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收好了,晃晃悠悠地往家赶去。得找时间把琥珀拿走的碎片要过来,算算长度,莫语手上一块,琥珀哪里一块,在家里应该还有一块,看上去缺刀柄和刀尖。

“刀尖在雨墨那里,刀柄在我这里。”

“沈哥哥!”

邻家哥哥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手上捧着刀柄。那是另一个神明漂洋过海,穿越时间,就算是碎刀也想见从前那人的最后一面,问最后一句话。沈哥哥接住炮弹一样的莫语,伸手接了她的碎片。刀柄,莫语捡的,被琥珀拿走的,掉在莫语家的。沈哥哥脸上无悲无喜,似乎只是在帮莫语完成一件事而已。

他们无言地在森林里行走。

“沈哥哥,信仰错了吗?”莫语不懂暗堕,但她看得出来那些刀对人是恶意满满。雨墨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受伤,她总是一身鲜血地笑着对山姥切国广说,伤痛也是神明送给她的礼物。

“雨墨觉得她没有错,她便没错。”

“到了。”

依旧是那条不回头的,悲伤的河流。莫语看见雨墨在河对岸,点着河灯。她脸上的白纸被自己的血沾湿,衣服上尽是破损,阴风吹起纸张的一角,露出她稚嫩的脸。

“没想到呢,我的神明会陪我最后一程。”雨墨从脖子上一摸,山姥切国广断掉的刀尖就到了她的手上。刀尖晃晃悠悠地飘起,与刀的其他部分契合在一起。“切国……”

雨墨伸手,却又在空中停顿,片刻后开始在空中描着山姥切国广的脸。

“雨墨,这次是你要抛弃你的神明,你的刀吗?”是山姥切国广伸手抓住了雨墨,他如同前些日子的欧阳川一样一脚踏入忘川,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沈哥哥在此岸捂住了莫语的嘴,他们的名字都不是现在的莫语可以呼唤的。一个是能撼动本灵的刀剑付丧神,一个是抛弃信仰的前言能者而她到死都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审神者。

可是,莫语看见一身破烂军装,扎着两条麻花辫的雨墨狼狈地连滚带爬地在山里走着,她回头还有人在空山里等她。而她漂洋过海,有如丧家之犬,她在心里喊着她不想死,她希望有谁能救她,救抛弃神明的她。“不想死的话,离开这里。”白发金色挑染的血瞳青年拿刀指着她,用手指了另一个方向,而他背后是一片血海,手指的方向则是樱花飘落有光明常在。

她想,这次她不会再放弃自己的神了。

莫语不争气的泪水终究是模糊了两人手牵手走在亡者之路上的画面,他们碎裂成星光点点,散入忘川水不见。

END

*雨墨是文/革时期的言能者,而且她在的镇子比麟趾镇大,也不算偏…于是就…惨了
*并不清楚莫语太爷爷的时间线,但既然有阿琴奶奶,“听我妈妈讲”,莫语妈妈“他老人家去世得早”,太爷爷发小“这一借就是六十年”,莫语“小孩子的太公公画的”
莫语手里那本是她太爷爷九岁,也就是六十年前的九岁…如果子不语时间线按夏达自己的人生轨迹算应该是九零年前后的事情,那么太公公在死亡时间只有一个“很早”的情况下经没经历文/革并不清楚…
于是雨墨是从她那里的山神精怪听说过莫语的太爷爷,她的年纪比莫语的太爷爷大…
*其他…雨墨其实和莫语的设定很像,别和我说时代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雨墨的性格变化很大,毕竟那么多年了!只是成为审神者已经半疯心里只有为她指路的山姥切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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