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处火伤

永恒地憎恶着,痛苦着,祈祷着

小美人鱼变成泡沫
是因为爱

The one who runs barefoot
Cursing sharp stones,
In the dancing of fire,
In the curve of old bones。

【苍唐】秧歌

*其实真的是有一对苍唐的

 

  雁门关外的冬天来得早,这才十月的尾巴,十一月的头头。便是大雪封山,雪落三尺。所幸今日太阳正好,阳光懒懒地扫下来。倒也不至于太冷。身着玄甲的苍云军手握刀盾,踩着雪与阳光踏入关外的尸山血海。

 

  小唐门抱着厚披风歪歪扭扭地从一处烽火台飞到另一处烽火台,时不时停下看一成不变的雪景。有时碰上巡逻的苍云军,便站在原地,静静地,默默地,目送他们走远。飞了一路,看了一路,小唐门站在树梢抱着披风四处张望——远处是沉寂的群山,脚下是安静的雁门关,身后是无声的枯树林。

 

  她好像迷路了......

 

  小唐门泄气地坐在树梢上,脚不晃,身子不摇。厚厚的披风随意盖在身上,她双手往两边伸,撑在树枝上。她闭着眼,耳边是林中吹来的风,风又曾吹过雪地,穿过山间小径。是风吹过尚且残留的树叶,是风卷着海东青的长鸣,是风带着纷飞的飘带伴着锣鼓的喧腾。小唐门睁眼,看了苍苍茫茫的关内雪地,她好像知道那边有什么了。小唐门起身,拍拍身上的雪与水。她要去哪里问问看,这里最远的巡逻哨口在哪里,她要给师兄送披风。

 

  镇内的人多习惯了关外的寒冷,习惯了千山的死寂,习惯了远方的战火,习惯了军人的死伤。他们将寒冷死寂化作一大碗酒,在关内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饮尽;他们将死伤与怒火化作阵阵刀光,把关外的大雪都斩尽。不过,这只是未到冬日的普通晴日,街上冷冷清清,也没几个叫卖的小贩。小唐门抱着厚披风磕磕碰碰地扑入大雪中,打个滚,站起来扑扑身上的水——小唐门体内内力飞速循环,雪一沾上她的身就都化了。她又拍拍要给师兄的厚披风,狠了心用内力把雪化开。这是某个苍云委托她去拿的,说是猎了狐狸,鹿,用上好的皮毛做的。小唐门喘着气一抬头,就看见一大群人扭着秧歌,大红的绸缎与千万道阳光交织在一起,映在远处,无人行走的雪地上。

 

  他们在的那片地方可亮堂了,小唐门回忆起前几日师兄的堂客领了日常任务,只见黑色玄甲缠着红色的丝带,高高大大的冷面杀神在自家情缘面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小唐门的师兄——那也是个冷面杀神,高冷的唐门刺客抱着千机匣,独当一面下嘴角难得一勾,闪入枯树林不见了。不见了,唐门刺客不见了,你说他是真的走了。还是找个枝丫一藏,亦或者是浮光掠影一隐?

 

  苍云只得无奈用手扣着红绸缎,腰一扭一扭地。那天太阳格外地大,把这尊杀神的脸给晒红了。

 

  小唐门轻笑一声,与那日她在枯树林中看见的师兄笑得一样好看。她打一个响指,脚下出现一圈翎羽,连跳三下,机械翼打开浮空。却是冷不丁从天外飞出一个黑色幻影,带着血色的火焰以及浓重的硝烟。小唐门说都没说一声,这个黑影便缠上了闪亮的红绸缎,混入人堆里开跳了——可是你苍云玄甲一身乌金,在大红大黄的人群里还是很好认啊!小唐门便在人群上空,看着那个苍云冷着一张脸,带着生人熟人皆勿近的气息,却踏着轻快的步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用玄甲护着的腰肢无人意料的细。

 

  “你你你,你偷看什么呢!”那个黑影是个小盾太,穿好了一身玄甲腰上却是喜庆的红绸缎。他拿着自己的盾,刚扭完秧歌的脸上有细细的一层汗。小盾太似乎准备头也不抬,收起红绸缎就走,完全不想让人看清他的脸。结果,刚准备甩大轻功,就瞄到一个正在下落的唐门.......

 

  好帅气的短靴,好厚的披风,好短的裙子......

 

  “我没有!是你没发现而已!”小唐门站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居高临下。她就站在那里,正大光明,用鸟翔碧空也不过是找个方向,她还要去送披风呢!关外的风太冷了,穿个定国套的师兄或许会生病吧。

 

  “我没发现你也可以出个声啊!”

  “你给我说话的时间了吗?!”

  “我......反正秧歌就像你们的断腿和......一样,不能看!”

  “看了又怎么样!师兄的堂客是给师兄看的!你们头上那个毛绒绒的也是给摸的!”

  “你......”

  

  小唐门哼了一声,潇洒地从大石头上跳下来,就地一翻滚。一边跑一边内力化开身后披风上的雪,小盾太就看见小唐门周身水汽缭绕,就像从山间云雾里走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小唐门端上了千机匣,手甲与金属相碰发出好听的声响。

 

  “你很好看。”小盾太拿着刀盾,绸缎已解,在他身上也就只有一抹红霞最是亮眼。

 

  “你也很好看。”小唐门噗嗤一声笑了,阳光照在她脸上,那抹红霞与盾太的红霞一样亮。“你笑得好看,你刚才跳得好看,你长得也好看!”

 

  “你!”小盾太似乎有些急,但也就咬咬唇,嘟着脸,最后像是大人有大量一样放开了。“看了就看了,但真的好蠢。”

 

“你好看!啊..嚏!”小唐门抱着千机匣,披风上几根翎羽吹过她的鼻子害得她一下打个打喷嚏。“差点忘了,你们最远的哨口在哪里?”

 

“我也要去,跟我来吧。”小盾太一把拉起小唐门,红色的战火黑色的硝烟环绕在他的身边。越过雪山城墙,小盾太有时也一把扛起自己的盾,让小唐门坐在上面。

 

“你累了换我,只要你指路就可以了。”小唐门抱着千机匣与厚披风坐在小盾太的盾牌上晃着腿,一头长发纷飞,暗蓝色的带子缠着苍云的业火。

 

“嗯。”

“说起来,你之前说我们不可以看的除了断腿还有什么?”

“......那个。”

“哪个啊?”

“那个,蓝色的。”

“......混账!”

 

蓝色的流光与黑色的业火纠缠在一起,暗蓝色的机关暗器与黑红的盾牌交织在一起。

 

天绝地灭千机变毒刹

盾墙盾壁盾舞

 

“云,有动静。”与小唐门同样的蓝色光影闪过,才过一会儿,一个带着半面面具的男子拎着两个孩子飞过来。他身边的苍云一愣,却还是顺从地伸手把两个孩子接住。

 

“师兄,他\她欺负我!”小唐门翻出苍云的怀里跑到唐门的怀里,哭唧唧地嘟囔什么要嫁不出去了,死命拽着唐门定国装的几条带子。小盾太坐在苍云怀里,委屈地缩成一团,说是她先动的手,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呀......

 

唐门和苍云互相看了一眼,同时从兜里掏出糖葫芦喂到对方的小孩嘴里。

 

“来,发生什么事,以后不许和他\她打架。”

 

小唐门和小盾太突然觉得这喂到嘴里的糖葫芦没以前那么甜了。

 

End?

 

 

 

 

“师兄的堂客,小盾太呢?他说要和我插旗的。”

“师弟他换防了,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

 

“云?”

“很快就会忘的,不必担心。”

 

 

End

 

 

  其实是之前和亲友实验用盾墙+盾壁能不能挡住苍云扭秧歌的身姿(?)就在雁门关扭秧歌的地方偷看,终于有天亲友有任务了,于是在实验的时候,一只小盾太飞过来就跳跳完就跑路,特别可爱!就开了这个脑洞233333333

(其实可以猜猜小盾太看到什么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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